爬墙超快/无敌懒狗/究极社恐

【异色北米】谎言「上」

●cp:米加

● “马修”极度“OOC”预警!!!

● BE预警,角色死亡预警

● 一时爽产物,有bug欢迎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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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沉重乌黑的云翻滚着笼罩天空,倾盆暴雨冲刷着整座城市。行人匆匆忙忙地奔走寻找能够避雨的地方,有的还在心里暗暗咒骂这见鬼的天气活像无理取闹的女友,或是脑子出问题的刻薄上司,有的就直接吐出粗鄙字眼以表达强烈不满和抱怨。

  然而马修不属于以上两种情况中的任何一方,虽然他的模样有些狼狈,但是幸好他刚才离这家咖啡厅只有几步的距离,并没有像某些晚了几分钟才推门而入的顾客一样被浇得浑身湿透。

  马修向服务员要了一杯咖啡,掏出手机翻看着今天的新闻要事,除了几条花边新闻和上星期那起码头枪战事件就没别的了。他随意地扫了几眼,便关了屏幕,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出现并坐在他对面的一身狼狈的人,嗤笑着掏出手帕递给那正在骂娘的男人,心情舒畅语气轻快地说了句:“早上好,艾伦。”

  “好个屁。”艾伦骂骂咧咧地接过手帕擦拭着自己那湿哒哒的头发——雨水正哩哩啦啦地顺着他的发尖滴落在脖颈,直直地朝马修翻了个大白眼,“这么悠闲,还有时间逛超市顺便喝咖啡?”他看到了对面椅子上放的一包东西。

  “冰箱空了,只能出来一趟。说真的,这附近只有那家超市卖的枫糖浆还让我稍微满意点。”马修清楚地看见对方又翻了个白眼,“至于为什么在咖啡厅待着,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为什么进来?不过,我并不否认我现在确实没事干,毕竟琼斯先生刚给我放了假。”他单手撑着下巴,挑着半边眉斜眼瞥着艾伦。

  “我进来泡妞泡汉子你也要来吗?”艾伦眉头一皱嘴角往下一扯,以一种鄙夷的眼神迎上马修的目光,“既然威廉姆斯先生这么有空,我看我还是收回你的假期,给你找点事儿做。这样吧,反正我俩都是来约炮的,我就委屈自己一下,不嫌弃你,怎么样?”他把手臂一环,翘着二郎腿,揶揄地看着对方,顺便吓跑了端来了咖啡的服务员。

  马修本来在打量着这家他鲜少踏足的咖啡馆,听完之后正端着咖啡杯的手一抖,几滴咖啡便跳出杯沿滴落在衣服上,洇开一片深色的痕迹。他的肌肉在叫嚣着要把整杯还冒着白色烟雾的热咖啡泼在面前这个欠揍的家伙脸上,大脑却在尖声叫喊着遏制他的行为。

  说真的,就冲那混蛋的流氓样谁会想到他是本市最猖獗的犯罪集团的头目。在当众揍人和由此引来提前回警局这样的后果之间权衡了一下,马修放下了咖啡杯站起来。“别了,我不想染病,我还年轻,想多活几年。而且,就算要找,我也要找个白点的。”他丢下几句话,转身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任由他身后的家伙责骂他是个卑鄙的种族主义者。

  马修把右手伸进衣服口袋,摸到了一张整齐折好的小纸条,他蓦地想起自己的手帕还在艾伦那。当他正考虑着要不要回去时买一块新的手帕,撞上了一名正从厕所里走出来的男子,他连忙伸手扶着对方连声道歉着,随后侧身绕过那人走进了洗手间。

  当马修从洗手间里出来回到座位上时,发现自己的咖啡杯被挪到了艾伦跟前,并且少了一大半。他看着迅速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艾伦,对方刚刚似乎在盯着咖啡馆门口的方向。紧接着,他眼角余光扫到窗外走过的自己刚才在厕所门前撞上的男人。

  “怎么,找到心仪的炮友了?”

  “亲爱的马蒂,你就这点品味?”

 

 

  在两人胡扯互相讽刺时候,外面雨势逐渐减小,街道上开始有人来往。暴雨残留在地面的痕迹倒映着城市的面容,有阳光刺破乌云洒落到地面上,水面中的世界竟似天堂神境却又虚假无比,直到被行人一脚踩碎而变得扭曲。

  “上次的生意我们可是损失不小。”当马修和艾伦走出咖啡馆的时候,艾伦没头没脑地突然蹦出一句。

  “嗯,毕竟没有想到那边会有惊喜。”马修想起了上星期那个惊险的夜晚,鼻子上嗅觉神经似乎又回忆起了那过于浑浊的空气——硝烟味夹血腥弥漫在海风里。

  “你就没点想法吗?”

  “什么?”

  “脚底踩上钉子,血都快流一地了。但是我却看不见那颗该死小图钉究竟在哪,老天,它可能比米粒还小。”说着,艾伦跺了跺脚,仿佛真的有颗钉子扎在了脚上。

  马修陷入了沉默,他突然觉得雨后的气温低得惊人,寒气从鼻腔灌入喉咙直达肺部。他把手揣进空荡荡的衣服口袋里,回答道:“钉子也许还不止一颗,只是你还没有踩到而已。拿着放大镜一处处排查,总会找到的。”

  “嘁,管他呢,我们再来梳理一下明晚那笔交易的事宜。”艾伦把手一抬搭在了马修的肩膀上,语气自然地像是在和哥儿们讨论着今天新出的游戏,“就去你家,商量累了还可以顺便做一些有益身心健康的事。”

  “我该说你谨慎还是大意呢。不过,如果我家有个地下冰球场的话,我到真的挺想和你来一场1V1,锻炼锻炼身体。”马修思考着抓着对方的手臂并且成功来个过肩摔的概率是多少。

  “别以为我不知道规则。马特,我俩刚认识那会儿你明明很温柔的,为什么现在就?”艾伦不满地嚷嚷着,搭着马修肩膀的手明显加大了力度。

  “有个混蛋在身边,想温柔点都很难。趁着雨停了就走快点,你要勒死我了赶紧放开我!”

  

 

  这场雨就没停过。

  马修端着枪站在窗后,望看着被雨幕模糊的灯光。从今天下午开始淅淅沥沥的雨丝就不断侵蚀着土地,繁华的城市也短暂地陷入了某种低迷的状态中。富丽堂皇的大楼内却依然有人用金钱奏响一曲醉生梦死,沉浸在阴云笼罩的天空下的歌舞升平里。

  看来今晚的狙击任务注定是要受到影响。马修把平光眼镜摘下来放在口袋里,狙击枪靠放在墙边,拿着望远镜观察对面酒店包间里的情况,组织的成员伊万·布拉金斯基就在那和线人进行交易。

  就在包间里的客人们刚刚坐下不久,几辆警车风风火火赶来停在了酒店门前,马修看向那边,在下车的几个人里认出了领头的那位银发警官基尔伯特,和昨天在咖啡馆撞见的小警员罗维诺。他放下望远镜,再次扛起了枪。

  “喂喂,威廉姆斯先生,收到请回答。”

  耳麦里突然传来一声还带着电流音的问候,马修的脑海里立刻跳出一张笑眯眯的面孔。他皱起了眉,问道:“布拉金斯基?你不是在和线人交易吗?发生什么事了?”

  “交易?我已经完成了哦,并且顺利带着货物回到了总部,看见你好像还没有回来,就来问问你啦。”伊万的声音是一如平常的软糯糯的,上翘的尾音还带着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天真——至今组织里也仍有许多人不习惯他那压迫性的身高和声音的反差。不过,这短短几句话在马修听来中却像核弹在脑中炸开,火光和炽热的气浪摧枯拉朽地吞噬湮灭了他的全部思考和理智。

  “你说什么!?”马修不可抑制地冲耳麦那头的人大喊,但又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惊与不安,快速问道:“你在总部里,那酒店里的是谁?计划改变了吗?”

  马修还没来得及再次拿起望远镜,一声巨响便回答了他的疑问。浓烟从被炸毁的大洞里不断冒出,大石块和玻璃渣四处飞溅,有行人不幸被刺伤砸中倒在血泊中,又引起一声接一声地高分贝尖叫,车辆的警报器和鸣笛声接连响起。

  “啊,看来你那边好像发生了点状况呢。不过,这也是计划之中哦。我们已经和对方商量好了,用替身去骗过那群蠢警察。”伊万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猜测对面的人有什么反应,“那个‘我’和线人都是假的,他们的皮箱里装的是烈性炸药,只要一打开,就会‘嘭’地一声化成飞灰啦。这些都是行动之前临时布置的,难道琼斯没有通知你吗?”

  刚才的爆炸仿佛也摧毁了马修的语言表达能力,大脑仿佛卡壳一般难以理解伊万说的每一个单词,许久后,他才低声回答:“没有,没有人告诉我。”冷风刮着雨水闯进窗户砸在马修脸上,他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疼痛,每说一个字都扯紧了肺叶。

  “你还是赶紧回来吧,琼斯好像在找你。”

  马修关了耳麦,捡起枪匆匆拆卸并塞回盒子里,大步离开了居民楼,回到自己的车子上,发动引擎。他最后看一眼事故现场,便踩下油门扬长而去。马修凝视着车窗玻璃外朦胧的灯光,他一直以为窗外的世界才是充满谎言的舞台,现在才大梦初醒地意识到,他可能才是那个被操纵着的滑稽木偶。

 

  艾伦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长腿交叠搭在桌子上,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借着身后落地窗外的微弱光线看着手中的一份文件。

  有人敲响了门,随后,门开了。

  艾伦把文件反面扣在桌子上,抬头看着进来的马修,他看起来神色阴沉,也有可能只是光线问题。“我还以为你要继续在那小窗子前面站到天荒地老。”他又回想起是自己的原因,破天荒地主动向马修认了错,“行吧,是我的问题,怪我没有及时通知你。”他把脚收回来,做了个请的手势让金发青年坐下。

  “我还是想问一下计划的问题。”马修皱眉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迫不及待地询问着困扰了他一路的疑云。

  “变更计划是我临时想到的,为了预防再踩到钉子,我可不容易啊。”艾伦将椅子转了一下,侧面对着桌前的人,偏头望着窗外滴滴答答下个不停的雨,“变更后的详细计划我只告诉了伊万,其他人包括你,依旧在原计划安排的地方待命,而伊万则去了城市另一头的小旅馆进行交易验货。”

  “你还真是信任他。”话刚说出口,连马修也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句话听上去感觉你活像一个听见丈夫出轨的怨妇一样。只是因为他打从一开始就跟着我而已,时间久了,也掌握一些小把柄。至于其他人,是你说的,卧底可能不止一个。”艾伦转过头看着马修,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难得柔和的声线在黑暗中显得暧昧不已,“好兄弟说的话,我还是会听进去的。”

  马修搓了搓手,摸到掌心被汗水濡湿,他感到仿佛有成团的毛线纠缠着心脏,面上却还得无视那股不安,故作镇定。还没等他开口,艾伦便开口打断了他:“听说警察包围了那家酒店,对吧。”

  “我是对的,我会揪出他的。”艾伦转过身,一双红眸凝视着马修。即使背光看不大清楚,马修也能想象到那人此刻正笑得张狂。

  马修往后靠了靠,移开视线不去看那锐利的目光。“你知道吗,你现在快跟夜色融为一体了。就不能开个灯?”他觉得这是人生中第一次转移话题转移得如此僵硬。

  “刚刚雷劈了一下,灯就灭了。还有,我重申一遍,我这他妈的是美黑。”艾伦不再做声,静谧的房间里似乎连空气和时间都凝固住,唯有窗外的雨声不断。“我快困死了,这几天脑力消耗太大搞得我头疼。”艾伦突然起身凑到马修面前,伸手揪了一下他额前的呆毛,“Good night, Matthew.”

  他看着马修捂着头骂骂咧咧地离开,重新跌坐回椅子上,旋转半周面对着落地窗,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燃叼在嘴上。烟雾缭绕间,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一些事情。

  在上个星期那场码头的枪战后,马修因为受伤在医院躺了几天。期间,伊万捡到了马修遗落的手机,并交给了他。“我一直都不是很相信他。”他想起斯拉夫人用软绵的声线这样说着。当时他拿到手机,想也没想直接在锁屏密码上输入“0701”,成功解锁后,开始翻看通讯录,一个备注为“A.K.”的联系人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巧的是,他也认识一位先生,名字缩写也是“A.K.”,警察局局长亚瑟·柯克兰。

  之后,他入侵了警局的警员档案,没有发现任何一位名叫马修或是姓威廉姆斯的,倒是发现一起在两年前发生的火灾案件,其中唯一的死者叫史蒂夫。资料上只有寥寥几行字——一个空荡荡的名字和几句没用的废话,连张照片都没有。不过倒也提醒了他,马修加入组织的时间,恰好就在两年前。

  艾伦拿下烟头在烟灰缸里碾灭,顺手拿起那份文件,“咔嚓”点燃扔进烟灰缸,透过火光隐约可看见“Steve”这一字眼。他眯缝着眼,遮住眼底跳动的晦暗不明的光,注视着火焰安静地燃烧着将纸张连同谎言一并焚毁。

  “Good night, Mr. Steve.”低沉沙哑的呢喃淹没在滴答雨声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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